快乐冲鸭

编辑过的无。

—依旧是快递组,有姐姐和莫斯提马的成分

—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七天约定,是一年之中,能天使抽出七天跟莫斯提马一起找姐姐(算是两个人精神上的互相扶持)

—德克萨斯对于能天使的喜欢应该是不张扬的

—亲吻是苹果派味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德克萨斯故意的(真实的小心意)

—胡言乱语产物

—快递组是真的!快递组是真的!快递组是真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来一份A套餐,加一份苹果派,堂食。”

在一家上了年头的早餐店里,莫斯提马正慢条斯理的扒拉着面前的餐品。或许是因为今天早晨的客人众多,厨师的火候并没有把握的很好,土豆饼烤焦了,原本该是流心的鸡蛋也因为过熟做成了实心的块状。好在,莫斯提马吃这顿早餐的初衷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是品尝其中的滋味。好在,这家的早餐店的招牌不是这种廉价的套餐。

精致的苹果派摆在能天使的面前,金黄色的表皮酥脆无比,黄油和铁盘相碰发出了美妙的声音,再加上诱人的香味,这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然而,第一次苹果派在能天使这里失宠。坐在莫斯提马对面的能天使正认认真真看着一份文件,无视了面前的苹果派。文件很薄,只有两三页纸。这份文件大部分内容由大报社的剪报组成,也有不少来自真实性极度堪忧的地方小报。除却这些剪报外,文档上还用黑笔手写了几段访谈内容和勘测数据,重要的内容则被巨大的红圈圈住,并做了蓝笔的标注。

只不过一会功夫,能天使就翻阅完毕了莫斯提马给自己的文件。从这份文件里,能天使基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她无精打采地拿起了一块切好的苹果派开始啃食。

“线索还是太少了……”

“我已经尽力在这一年里跑到几个报社去查了,但有关的记录报道实在是太少了。”

莫斯提马同样叹了口气,她随意的用叉子玩弄着烤焦的土豆饼。

“会不会有遗漏的?我记得,好像有不少报社都存着不让人看或者没有发表的稿件。”

“我想过这个可能性。我可是在几个星期连续夜闯几家报社,翻阅了基本所有和萨科塔有关的稿件,包括没有发表的还有废稿。因为这个,我可是有几天都是那几家报纸的头版头条呢~”

“德克萨斯之前一段时间跟我说有个古怪的新闻,里面说有人夜闯报社,把报道翻得乱七八糟,还吃光了公共区域的零食。所以,那个犯人就是你?”

“对~我只不过尝了一点,一点而已~”

“所以就是证据确凿的一扫而光了。以前你和姐姐出任务的时候,公共区域的零食就是你们两个承包的。我记得啊,报纸当时的称呼是风衣怪客啊,我总觉得应该是更酷炫一点的绰号才适合你。比如什么……”

“停,我觉得你的取名能力和拉特兰的老家伙们有的一比,我可不想体会一遍‘苦难陈述者’小姐的感觉。”

“诶诶诶?我要为我自己平反了!我取绰号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德克萨斯就说很喜欢啊。”

德克萨斯是无论你取什么绰号,怎么叫她,她都会很开心啊。

莫斯提马带着些许无奈的笑了笑,这让她不自觉的回想起了上次回企鹅物流的景象。

那天下午,莫斯提马正好碰到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两个人一组执勤。或许是物流站的工作太过于无聊,也或许单纯是能天使起了玩心。总之,当能天使笑嘻嘻的称德克萨斯为德德,小德,德克萨斯小姐等一连串亲昵的玩笑称呼时,莫斯提马清楚的看到,德克萨斯的尾巴摇的非常欢快,连耳朵的抖动频率都比之前高了。

“的确。德克萨斯很喜欢你,取得绰号。”

莫斯提马眯了眯眼睛,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用着明显到不明显的特殊断句方式告诉能天使,德克萨斯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当然啦。我也很喜欢德克萨斯。”

能天使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苹果派残渣,很是得意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似乎是在说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莫斯提马不由得想起了能天使小时候得到小红花表扬后,向姐姐讨要表扬时的小表情,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

“你姐姐如果能见到德克萨斯,一定也会很喜欢她的。说不定,能够和德克萨斯成为不错的朋友。”

莫斯提马笑了笑。

“如果是莫斯提马说的话,那一定就会是姐姐的看法了。毕竟,你们两个总是一拍即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原本拉特兰最有名的双天使组合,就是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

说来奇怪,冥冥之中,能天使总觉得,如果姐姐没有下落不明,莫斯提马也没有堕落,她们就依旧是合作无间的队友。那么,自己也没有契机离开拉特兰,从而飘荡到龙门的企鹅物流认识德克萨斯了。

嘛,不过这一切都是假设啦。

能天使再一次拿起了一块苹果派,开始啃里面饱满的内陷。

“如果能找到你的姐姐,一切就明了了。”

莫斯提马放弃了玩弄土豆饼的心,她放下了叉子,低头的时候眼底满是迷茫。但在莫斯提马再次抬起头时,她又重回了平日的笑颜,微微上扬的嘴角,稀松平常。

如果能找到你,一切就明了了。

这是莫斯提马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重复在心底念叨的话语。在四下无人的环境时,莫斯提马还是会试着作出祈祷的动作,即便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也遗忘了祈祷词。这么多年过去,莫斯提马已经习惯了头顶的黑色光环,身后的暗淡光翼以及不详的异尾。

但莫斯提马还是习惯不了,没有能天使姐姐在的日子。偶尔,莫斯提马还是会拿出照片看看,即便现在已经开始褪色发黄了。这或许也是让莫斯提马坚持了那么多年,一直寻找下去的动力之一。

“这个苹果派……”

能天使再一次吃下了一块苹果派,熟悉不过的甜蜜糖渍苹果内陷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什么。能天使的耳朵微微发红,手指躁动的四下在桌面上滑动。并非是苹果派本身给与能天使的味觉刺激,而是因为这样美味的苹果派让她想起了过往的记忆。

她和德克萨斯的第一次接吻。

那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午休时间,能天使跟往常一样吃着苹果派,阳光却是悄无声息的打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就像是圣经中的天使一般,或许是这样,才会让德克萨斯有了亲她的想法。也或许是那天的苹果派是德克萨斯花费了不少心力买来的限量款,色泽味道都格外的诱人,使能天使笑的太过于开朗,让德克萨斯的心在那一瞬间疯狂跳动。亦或者,只不过是最单纯的原因,德克萨斯想要亲能天使。

往日看起来冷漠惯了的狼只有在这种时候会表露出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有在两个人独有的亲密接触中,才会低声呢喃着内心的滚烫情感。德克萨斯的爱像是春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能天使和德克萨斯的第一次亲吻,是能天使最喜欢的苹果派味道。这使得能天使有时候吃苹果派时,难免的会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吻。每当这时候,能天使也算是能明白,春心萌动的恋爱少女是什么感觉了。

“这个苹果派怎么了?不好吃吗?我记得这家苹果派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和龙门最近发行限量款苹果派味道有的比,难不成我打听错了?”

莫斯提马眯了眯眼睛。

“不,正好相反。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和初吻一样的味道。

这种话语,让能天使怎么说的出来啊!

能天使只能挤出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她的手却是在桌子底下无处安放,放在哪里都不能够冷静下来。为了不让莫斯提马发现自己的异样,能天使只能够拼命找话题了。

“莫斯提马,这是我们找姐姐的第几年了?”

“太长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如果算上你跟我一起找的日子,大概是第七还是第八年了。”

一想到这里,莫斯提马又再一次被岁月提点,深沉如海的眼眸中藏匿着纠结的情绪。她略微停顿了一会,随后,再是带着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话。

“你都不是当年那个喜欢恶作剧,让老师头疼不已,害我常常被你姐姐叫去听老师训话的孩子了。虽然现在看到企鹅物流头疼的一般是龙门警方了~”

莫斯提马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回龙门时,正好看到德克萨斯带着能天使飞驰在龙门外环的公路上,后面则是几辆警报声超响的警车。而在这些警车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警员,就是龙门鼎鼎有名的陈sir了。当时她可是拿着大声公冲着能天使两个人吼了一路,据说第二天嗓子哑的厉害。

“我们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啦~上次龙门不是闯进来一帮自称来自西西里的人,毁了大帝的黑胶唱片,给大帝造成了好大的心理阴影。后来,我们还碰上了不少麻烦,当然啦,神勇无敌的企鹅帝国解决了问题~此处省略无数字。”

“总结,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

“这才是企鹅物流,这才是我啦~”

能天使笑嘻嘻的比了一个剪刀手。

这样的动作和红发萨科塔在毕业时拍摄的照片一模一样,甚至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莫斯提马看着这样的能天使,似乎想要从她身上寻到一点红发萨科塔的身影。最终,莫斯提马却只能难过的发现,两个人其实并没有相同的地方。的确,从相貌上看,能天使和她的姐姐长得很像。但除却最浮于表面的相貌外,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气质,说话方式,眼神都不一样。

“……的确,这才是你。”

莫斯提马点头赞同。

如果说以前,莫斯提马还能够安慰自己说,能天使身上有姐姐的影子。因为那时候的能天使并没有脱离失去姐姐踪迹的阴影,她的言行举止带着一抹熟悉的感觉。或许是这个原因,莫斯提马才会允许每一年中这七天,让能天使跟着自己去寻找姐姐。这样的寻找,不仅仅是能天使自己的心灵能够短暂平静,也是莫斯提马出于私心的选择。

但如今,已然长大了的能天使不再是另一个姐姐,而是成为了她自己本身。能天使有了企鹅物流的归宿,有了德克萨斯的存在,她有了心安之所。能天使已然在她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姐姐在她身上留下的身影。

现在,莫斯提马从能天使的身上只看的见能天使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找?我准备妥当了。今年的七天假期大帝已经批给我了,你不用担心我被扣工资的问题了。”

能天使说着,举了举自己的背包。背包上面挂着一个Q版的德克萨斯玩偶兔,是之前德克萨斯送给能天使的。

【莫斯提马,送给你~】

【这是什么?】

【我自己做的你啦~这个玩偶像不像你?】

【真像啊……但我更想要一个你的玩偶。】

【那等下次任务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个吧。这样就能够凑一对了,就像我们一样。但现在,你要先把自己好好收好哦。】

好。

莫斯提马舒深深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莫斯提马觉得有些事,自己该去了结了,一直悬而不决可不是好习惯。

“接下来的地点我有点头绪了。不过,不是我们去寻找了。”

“诶?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放弃吗?”

能天使紧张的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现在一脸轻松的莫斯提马。这样的动作连带着能天使的声音都变得激动了不少,她的身子也在微微发颤。

“不。能天使,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旅途了。”

“什么意思?”

“能天使,你已经长大了。你的人生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朋友,喜欢的人,你也有归处。可颂,空,大帝,罗德岛的小兔子,博士,德克萨斯等等。”

“可你不也……”

“能天使,我和你不一样。就像你和你姐姐也不一样。这些年的这些路,是我能够和你一起走的,甚至可能还走的多了。你姐姐知道了,一定会怪我的。所以,为了让她再见到我时,少埋怨我几句,接下来的路,就是我一个人走的了。”

“怎么那么突然?”

能天使郁闷的陷进沙发里。

“这不就是我吗?你早就知道的。”

“……你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能天使难得的叹了口气。

如果在过去,能天使会和莫斯提马吵着说,自己还能够和她一起继续找下去,一直到找到姐姐为止。当然,莫斯提马的处理方式大部分是不告而别。

“来一份A套餐,打包。”

莫斯提马的独自离开,让能天使结束了这七八年来看起来目标明确实际上是无头苍蝇的寻找之旅。莫斯提马和能天使其实都有些猜到了姐姐的结局,但两个人都固执的坚信着奇迹的存在。

比起相信最坏的猜想从而接受预料之中的结局,能天使和莫斯提马更愿意去相信最好的未来,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

当能天使乘着末班车,回到企鹅物流时,已经是深夜三点了。龙门的夜晚依旧充满生机,不同的娱乐设施热闹非凡,霓虹灯的光线绚烂夺目。能天使推开企鹅物流的大门,踏在昂贵的红木地板上,她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四周堆放着大小各异的快递盒子,不少已经封装完毕的货物堆放在角落,醒目的黄色胶布将它们裹得严严实实的,等待着第二天的配送。一叠叠打印好的订单报表放在了打印机旁边,分门别类做好了标记,以便于第二天配送时做第二次核对。

能天使顺着过道,走过了可颂的办公桌。

可颂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大堆做了一半的宣传手册,桌面上还贴着不少写的满满当当的便签纸。各式各样的地名和名字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着标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电话号码。在办公桌的中心位置,则是放着安洁莉娜之前送给她的礼物,一张被木制相框装裱起来的两个人的合照。

在可颂的办公桌后面,是空的办公桌。空的办公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几本没有什么东西。几本文件簿叠在一起,放在空平常最顺手的位置。一个笔筒里插着几根好用的笔,有不少是买东西时送的。

能天使走过空的办公桌后,就来到了德克萨斯的办公桌。能天使一直说,德克萨斯的办公桌地理位置很好,离公共零食区域是最近的,基本上是一伸手就能够够着的程度。或许是因为除却德克萨斯以外的员工对于零食的热爱往往大于工作,大帝才会把这个位子给德克萨斯。对于pocky的解释,德克萨斯曾经一本正经的表示,这是烟的替代品,不是零食。作为经常跑外务的两个人,德克萨斯的办公桌的使用频率并不高。除了抽屉里塞满了pocky,德克萨斯的桌子简直跟新的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德克萨斯小姐睡了没有。

能天使向着员工宿舍蹑手蹑脚的挪了过去。走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声音,和白天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能天使一想到企鹅物流的早晨,就不由得想起在拉特兰上课的时候,踩着死线刷牙洗脸穿衣服吃饭,然后在铃响的最后一秒迎着老师的黑脸跑进教室。

还是很有意思的~

这么想着的能天使,已经来到了德克萨斯的房门前。淡淡的光从门缝下漏出,在一片黑暗的走廊里格外的显眼。忽略能天使头顶的光环。

还没睡吗?

能天使歪了歪头,试着去敲德克萨斯的房门。但在能天使的手碰到门板的一瞬间,门就自己向里移动。是虚掩着的。这是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在一起后的小习惯,每当能天使因为工作或者其他事情耽误晚归时,她都会留门。

德克萨斯知道我今天回来吗?

能天使揉了揉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恰恰相反,德克萨斯并不知道能天使今天晚上会回来。

一进门,能天使就看到德克萨斯靠在沙发上,面对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高人气电视剧。有趣的剧情和活灵活现的人物并不能够驱散德克萨斯的困意,原本撑着头的手已经滑到了腿上。她的头时不时的晃悠几下,耳朵早就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处于一种精神迷离的状态,距离睡着已经不远了。

能天使见了,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凑到了德克萨斯的身边。能天使蹲在德克萨斯的面前,声音还带着远归的疲倦,却掩盖不了内里的兴奋。

“我回来了哦,德克萨斯。”

听到能天使的声音,德克萨斯原本要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一些。在企鹅物流的生活,让半梦半醒的德克萨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绷紧神经。在企鹅物流,德克萨斯不用拾起过去的警惕心,不用再担心因为放松警惕而被敌人偷袭。这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而在能天使的身上,德克萨斯能感到更让她放松的情感,比心安更加舒心的,是爱。

“……欢迎回来。”

德克萨斯抱住了能天使,她把自己的脸埋入了对方的怀里,鲁珀狼耳微微抖动。德克萨斯一直悬挂着的心随着能天使的到来落了下来,她终于在能天使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能天使回抱住了德克萨斯,伴随着她轻微的鼾声,嘴角微微上扬。

“德克萨斯小姐要做个美梦啊。”

而在几百公里外的,莫斯提马独自在星空下做着祈祷,她依旧紧闭着嘴巴,沉默不语。但莫斯提马的心,久违的在多年后,又再一次见到了红发萨科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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