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冲鸭

编辑过的无。

糟糕透顶

—是昨天晚上酩酊后的产物

(未成年请不要学习)

—ooc整篇

(我吃了所有的设定)

—涉及齐柏林飞艇,我的化学罗曼史,林肯公园三支摇滚乐队

—请不要大晚上听,会睡不着的

—祝您好胃口


德克萨斯离开企鹅物流已经好久了,久到她都不记得上一次听见可颂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德克萨斯是被加油站旁边的音乐大喇叭吵醒的,大喇叭在早上九点的时候放着大帝的热门单曲,独具特色的rap犹如弹珠一样砸向了德克萨斯,将她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直接按在了冰冷的地上,一下子就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伴随着意识的回归,浓烈的汽油味再一次飘进了昨天没有关紧的窗户,气息浓烈的仿佛只要一见火光就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布满灰尘的沙发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数已经因为保存不妥当而褪色。被塞在角落里的企鹅物流制服“幸运”的逃过了一劫,虽然上面的摇滚乐队徽章已经落伍多年,但依旧闪闪发光。

德克萨斯揉了揉头,坐在了床边,从被自己捏成丑陋形状的烟盒里取出了一根香烟。接着,德克萨斯划拉了一根长火柴。

砰。

德克萨斯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也没有闻到爆炸特有的危险气味。在她的面前,只有一根头顶冒着黄色火焰的长火柴和一支皱巴巴等待点燃的香烟。

德克萨斯点燃了香烟,躺在了床上,盯着破旧泛黄还有些漏水的天花板发呆。德克萨斯的床头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苹果派外卖的广告,有外卖披萨的广告,有修理水管的广告,还有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广告。除了苹果派的广告,其他的广告纸都被德克萨斯用来给自己的波本酒垫底。

在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清晰的流水声,还有很轻微的男人和女人说话声。德克萨斯基本不用仔细辨认,就能够听出两个人聊的话题有多么少儿不宜。

除却隔壁的声音,德克萨斯透过残破的百叶窗,隔着灰蒙蒙的玻璃,薄到绝对偷工减料的墙壁,她能够清楚听到窗外的响动。超载的大货车压过柏油马路的声音,突然兴起加速在公路上狂飙的跑车引擎声,楼下住户吵架诅咒着对方,动手互殴的声音。一切都清楚的像是有一个小人在德克萨斯的耳边低语,将发生的事情一件不漏的悉数汇报。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不用多言的糟糕味道。

就在德克萨斯躺在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她的房门突然被一个人敲响。德克萨斯撇了一眼房门后,转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朝向窗户。

在这种破地方住,德克萨斯总能遇上各种人。有主动提供上门服务的特殊服务,也有兜售违禁药品的瘾君子,还有喝醉以后狂敲陌生人房门的醉汉。但无论是哪一种,德克萨斯都没有心思理他们。

“呦呵。”

敲门声不止,外面的人还煞有其事的吹了个口哨。

德克萨斯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但她现在不想动脑子。她依旧侧卧着抽自己的烟,细碎的烟灰落在了床单上。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敲门声还是不停,外面的人很有耐心。

德克萨斯依旧不为所动。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动用武力了。”

好吧,外面的人失去耐心了。

德克萨斯能够感觉到,在外面的人话音落下时,一股子不详的味道在门外凝聚,类似于宇宙大爆炸和恐龙灭绝的可怕能量在门外蓄势待发。

德克萨斯双眼微眯,叼着香烟翻身起床,准确无误的从床头乱糟糟的一堆垃圾里拽出了昔日的源石剑剑柄。然后,在德克萨斯的一个抬眼间,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源石剑瞬间穿过紧闭的门扉,冲着门外的来客飞去。

随着丁零当啷两声碰撞过后,来客有些气恼地推开了被德克萨斯搞坏的差不多的门,一手抓着自己的法杖,一手拿着两柄源石剑。如果不是看到了对方手臂的衣服破损,德克萨斯以为自己的实力退步了。

“我说,用得着这样吗?”

“我再不开门你就要把整栋楼炸了,这样的代价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

德克萨斯用两跟手指将还剩下半根的香烟捻灭,神色淡然。

“莫斯提马,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是企鹅物流找你。”

“我已经不是企鹅物流的职员了。”

“哦,那就是你以前的搭档,能天使找你有事。”

“……她已经死了。”

“对。她已经死了,还举办了一个糟糕透顶的葬礼。能天使最讨厌严肃的葬礼,结果拉特兰的那些家伙给她举办了我见过最严肃的葬礼,仗势大的仿佛去世的是什么大人物。庄严肃穆的交响乐,一本正经的指挥家。明明应该请一队摇滚乐队,在能天使的葬礼上来一场盛大的音乐会,那样子那孩子才会开心吧?能天使的葬礼会上,餐点还没有苹果派。只因为举办葬礼的人说,哦,这不符合拉特兰的习惯。如果不是这个举办葬礼的人我认识,而且对于能天使来说很重要,我绝对会让她去见能天使的。我确信。”

“……”

这么一通话下肚后,莫斯提马叹了一口气,将沙发上的衣服推到了一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上面。

“你居然能习惯住在这里?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种温暖人心的地方。比如企鹅物流的双人宿舍,企鹅物流的双人宿舍,企鹅物流的双人宿舍。”

莫斯提马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话锋一转,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间起来,言语中毫不掩盖对于昔日同事的调侃。

“……哪里都不重要,只要能歇脚就好。”

“真是不坦率的话。”

莫斯提马打了个哈欠,结果吸进了一口灰尘,惹得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真是糟糕透顶的地方。”莫斯提马冷笑了一声。“和你一样,都糟糕透顶了。”

德克萨斯难得的起身了,她走向了这个房间里一个小的离谱的电冰箱。

“喝酒吗?”

“……威士忌加冰。”

“只有啤酒。”

德克萨斯把冰镇过的罐装啤酒扔向了莫斯提马,莫斯提马接过以后,不客气的拉开了拉环,大口的喝起来。

德克萨斯也拉开了一罐啤酒,呷了半瓶进了肚子。随后,德克萨斯走到了一台老的跟鼠王一样年纪的磁带播放机前,默默从周围码的整整齐齐的,也是房间里唯一的干净地带中,挑选了一盘磁带塞进了机器里。

莫斯提马盯着德克萨斯,没有说话。

独特的前奏和别具一格的嗓音从机器里播出,莫斯提马先是一呆,而后勾了勾嘴角,说出了这首歌的名字。

“Immigrant Song 。”

“不错的歌。”

德克萨斯从一旁拿了一包未拆封的烟,拆开后取了一支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她从一旁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难得的没有吸烟。

一首唱罢。

接着,第二首响了起来。

“Stairway To Heaven。”

“嗯。”

“Whole Lotta Love。”

“Rock And Roll。”

“Kashmir。”

“All My Love 。”

两个人像是歌名竞赛一样,在每一首歌曲的前奏响起时,总有一个人会先开口,告诉另一个反应慢半拍的人是什么歌曲。

每一首歌过后,德克萨斯都会在桌子上放上一根干干净净的香烟。当这盘磁带放完以后,桌子上已经码了整整齐齐,像是强迫症放着的十二根香烟。

“你觉得够吗?”

莫斯提马总觉得最后一首歌结束的太过于巧合,她又说不出这种巧合。正巧,莫斯提马的啤酒已经喝完了一罐,她十分自然的起身从德克萨斯的冰箱里又拿了一罐出来继续喝。

“我觉得不够。”

德克萨斯起身,呷了一口啤酒,换了另一盘磁带。

熟悉的韵律从机器传出,歌曲Disenchanted的名字在两个人的心头升起。伴随着主唱的第一句歌词吐出,德克萨斯同时向莫斯提马搭话。

“能天使,她挺喜欢这个乐队的。”

“哦,我记得。以前她在拉特兰的教堂外举办摇滚乐演唱会的时候,就经常唱这首歌,唱的很好听。”

“我听她讲过。好像因为这个,还被公证所的人追了三条街。”

“哈哈哈哈哈,是的,那孩子就是这样的。”

莫斯提马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她像是突然出了故障的机器一样,只顾着笑了,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悲伤。

德克萨斯跟着音乐节奏哼了几句,但因为不在调子上,在歌曲过半后,也就放弃了跟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放上了新的一根香烟。

接着,唱机里传来了Welcome To The Black Parade,Teenagers,I Don't Love You,Na Na Na,You Know What They Do To Guys Like Us In Prison,The End.,Sleep以及结尾的The Ghost Of You。德克萨斯在桌子又排了几根香烟。

桌子上已经有二十一根香烟了。

“多少首了?”

“二十一首。”

“要不我来唱一首?”

“也行。但你除了唱诗班的歌以外,还会唱其他的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唱Позови меня тихо по имени。”

莫斯提马清了清嗓子,开始唱Cancer。莫斯提马或许是醉了,她唱的断断续续的,有时候还会停顿下来,深呼吸一下才能够继续。德克萨斯也不说话,也不评价,只是听着莫斯提马唱的断断续续的歌。

莫斯提马唱完了,德克萨斯乖巧的鼓掌,模样乖巧的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莫斯提马摇晃着身子,向着周围并不存在的听众鞠躬。

“接下来呢?”

“我看看。”

德克萨斯想了想,取出了比较新的磁带。在看到磁带盒子的封面时,莫斯提马的眼皮抬了抬,然后又沉了下去。

这回放的是In the End,Numb,Battle Symphony,New Divide,Faint,Leave Out All The Rest ,最后以一首Good Goodbye结尾。

“德克萨斯。”

“嗯?”

“你果然剪了磁带。”

“嗯。”

不然这么多的巧合是怎么回事?节奏不同,数目不对,乱七八糟,糟糕透顶,真是,真是……真是白痴。

莫斯提马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闷声问道。

“多少首歌了?”

“二十八首。”

“给能天使留点念想吧,总不能让她这孩子太过于得意。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哦……”

“莫斯提马。”

“嗯?”

“这样的葬礼怎么样?”

“……糟糕透顶。”

莫斯提马笑了,一行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漏出。

“还缺个苹果派。”

“我点个外卖吧。”

德克萨斯想了想,直接拨通了熟悉不过的快餐店号码,是那张放在德克萨斯手边的苹果派外卖广告单上的号码。

当德克萨斯再度放下电话时,她转过身,把桌子上排的整整齐齐的香烟全数打乱,成了最为杂乱的样子。然后,德克萨斯新拿了一根香烟,开始抽了起来。

莫斯提马眯了眯眼睛。

“莫斯提马,我也很讨厌那场严肃的葬礼。我想着,能天使见到了这样的葬礼,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对我用守护铳突袭,就像她的物理超度一样。结果,人死不能复生。葬礼都快要结束了,她还是一脸安详的,嘴角带着笑的躺在棺材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那时候,我真的恨透自己了。”

德克萨斯说完这些话,香烟已经只剩下了单纯的滤嘴。她将这根燃尽的香烟放在了最边缘的地方,仿佛一个被放逐的死囚犯。

“这才是你,不是吗?”

“……你说得对。所以,莫斯提马,阿能找我有什么事?”

“……我忘了。”

莫斯提马眼神闪烁。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已经……”

“糟糕透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评论(3)

热度(5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